百家乐- 百家乐官方网站- APP下载高考680分表弟嘲讽我废物我笑着掏出彩票:真巧我中了六千八百万
2025-08-24百家乐,百家乐官方网站,百家乐APP下载,百家乐游戏平台,百家乐网址,百家乐试玩,百家乐的玩法,百家乐技巧,百家乐公式,百家乐打法,百家乐电子,21点,德州扑克,快三,pk10,时时彩,北京赛车我正赤着膊,挥舞着锄头,一下下地砸进龟裂的土地里。汗水像不要钱的溪流,从我的额头、脊背、胸膛滚滚而下,很快就被脚下干渴的黄土贪婪地吮吸干净,只留下一片深色的印记。
我们家是村里最穷的几户之一。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,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,却始终没能刨出什么金疙瘩。家里那几间土坯房,还是我爷爷辈留下来的,墙皮剥落得厉害,露出里面斑驳的泥黄色,像一张饱经风霜的老人的脸。
我停下锄头,眯着眼望向村口那条坑坑洼洼的土路。一辆黑色的、擦得锃亮的小轿车,正小心翼翼地躲避着路上的石子和土坑,缓缓向我家的方向驶来。
姨妈是我妈的亲妹妹,但两姐妹的命却截然不同。姨妈年轻时嫁到了镇上,姨父张建国脑子活络,早些年就搞起了建材生意,家境殷实。他们只有一个儿子,我的表弟,张浩。
车子在我家门口那片小小的空地上停下,激起一阵尘土。车门打开,先下来的是穿着一身名牌运动服的表弟张浩,他皱着眉头,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,一脸嫌弃地看着周围的环境。
接着是姨妈和姨父。姨妈烫着时髦的卷发,穿着一条颜色鲜亮的连衣裙,跟这个灰扑扑的村庄格格不入。姨父则挺着他那标志性的啤酒肚,手里还提着几个看起来就很贵气的礼品盒。
我妈王秀英和我爸陈建军,早已听到动静,从低矮的屋子里迎了出来。他们的脸上堆着局促而讨好的笑容,身上的旧衣服洗得发白,与姨妈一家的光鲜亮丽形成了刺眼的对比。
“姐,姐夫,你们怎么来了?快进屋坐,快进屋。”我爸搓着手,不知道该往哪里放。
“姐,你看你,来就来,还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?”我妈要去接姨父手里的礼盒,却被姨妈笑着拦下了。
“哎呀,姐姐,你跟我还客气什么。”姨妈的声音拔得很高,带着一种城里人特有的优越感,“今天可是有大喜事要跟你们分享呢!我们家小浩,可给我们张家长脸了!”
我扛着锄头,默默地从他们身边走过,身上的汗臭和泥土味让他们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。张浩更是毫不掩饰地瞥了我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。
我家的堂屋又小又暗,即使是白天也得开着那盏昏黄的节能灯。一台老旧的摇头风扇有气无力地转着,吹出来的风都是热的。
姨妈一家显然很不适应这里的环境。姨妈刚坐下,就用手里的纸巾擦了擦那条长板凳,仿佛上面有什么看不见的脏东西。姨父则不停地扯着自己的领口,额头上很快就渗出了汗。
只有张浩,他像个审视者一样,目光挑剔地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。当他的视线落在那张贴着奖状的墙壁时,停留了片刻。那上面贴的,都是我小学时得的“三好学生”奖状,早已泛黄卷边,是我父母唯一的骄傲。
我妈端来了家里最好的茶叶泡的茶,又把早上刚从集市上买来的西瓜切好,小心翼翼地推到他们面前。
姨妈象征性地端起茶杯,嘴唇碰了一下就放下了,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。估计是嫌弃我家的茶叶粗劣,水也有股味道。
“姐,你就别忙活了。”姨妈清了清嗓子,终于切入了正题,“我们今天来,主要就是想告诉你和小浩他姨父一个好消息。小浩的高考成绩出来了。”
“哎呀,也就那样吧!”姨妈故作谦虚地摆了摆手,但脸上的得意却怎么也藏不住,“也就考了680分
680分,这是一个在我们这个小地方足以称为神话的分数。这意味着清华北大都可以随便挑,意味着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金碧辉煌的未来。
“是啊。”姨父接过了话头,他拍了拍儿子张浩的肩膀,满脸红光,“这孩子,总算是没辜负我们的期望。这分数,全省都能排进前一百名了!那些什么985、211的大学,招生办的电话都快把我们家门槛踏破了!”
我妈喃喃道:“真有出息,小浩真是有出息啊……秀兰,你可真有福气。”她的声音里,充满了无法掩饰的羡慕和落寞。
我默默地坐在门槛上,没进屋。我从井里打了一桶水,从头顶浇下,冰凉的井水暂时压下了心头的烦躁。我能清晰地听到屋里姨妈那越来越高亢的声音,每一个字,都像一根针,扎在我父母的心上,也扎在我的心上。
“哎,其实这孩子能考这么好,也多亏了我们从小就抓得紧。”姨妈的“凡尔赛”演讲正式拉开帷幕。
“从小学开始,我们就给他报最好的补习班。钢琴、奥数、英语……一样都没落下。你们是不知道,为了培养他,我们两口子花了多少心血,砸了多少钱。不像有些人家,觉得孩子放养就行,结果呢?”
“姐姐,我不是说你。”姨妈的语气变得“语重心长”起来,“当初我就跟你说,男孩子,一定要逼他读书,读书才是唯一的出路。你看我们家小浩,现在考上了顶尖大学,将来毕业了,进那些世界五百强的大公司,年薪起码都是百万起步。这辈子,算是稳了。”
“可小默呢?”她终于把矛头直接对准了我,“高中都没念完就回来了,现在天天跟泥土打交道,能有什么前途?一身的力气,能当饭吃吗?现在这个社会,靠的是脑子,不是蛮力!”
“你看他,才二十岁不到,晒得跟个小老头似的。将来怎么办啊?娶媳妇都难。哪个姑娘愿意嫁到这种地方,跟着他受一辈子苦?”
我爸的拳头在膝盖上攥得发白,嘴唇哆嗦着,却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。因为姨妈说的,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“事实”。
“姐,你也别怪我说话直。”姨妈叹了口气,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,“我这是为小默好,为你们好。要不这样吧,等我们家小浩将来出息了,在大城市站稳了脚跟,让他给小默在他公司里找个保安或者清洁工的活儿干干。虽然挣得不多,但总比在家里种地强,好歹也算是进了城,见了世面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门口,居高临下地看着还坐在门槛上的我。我刚冲完凉,头发湿漉漉的,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T恤。而他,脚上那双崭新的名牌运动鞋,白得刺眼。
“不是我说你,人啊,还是得认命。”张浩慢条斯理地说道,声音不大,却足以让屋里屋外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,“有些人,生来就是开法拉利的命。而有些人,生来就只能在泥地里打滚。这就是差距。”
他伸出一根手指,指了指自己的脑袋:“这里,才是决定一个人命运的关键。你没读过书,所以你理解不了。”
“我考了680分,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?”他向前一步,逼近我,声音里充满了压迫感,“这意味着,我未来的人生,将会站在你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。我将进入中国最好的学府,接触最顶尖的精英,学习最前沿的知识。”
“毕业后,我随便进一家金融公司,年薪百万只是起步。我会在北京、上海最繁华的地段买房,开着上百万的豪车,我的妻子会是名门闺秀,我的孩子将接受最好的教育,延续我的辉煌。”
他描绘着一幅光芒万丈的未来蓝图,而这幅蓝图的每一寸光辉,都像是在映衬我的黯淡与卑微。
“而你呢?”他话锋一转,手指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,“你呢,陈默表哥?你一辈子就守着这几亩破地,日出而作,日落而息。你挣一年的钱,可能还不够我一顿饭钱。”
“你会被困死在这里,你的见识永远超不出这个小山村。你每天谈论的,只会是今年的收成好不好,邻居家的狗又生了几只崽。这就是你的世界,渺小、可悲,又可笑。”
我能感觉到我妈的肩膀在颤抖,她低着头,我猜她肯定在无声地流泪。我爸的呼吸变得粗重,胸膛剧烈地起伏着,像一头被困住的愤怒的公牛。
“所以,别怪我妈说话难听。”张浩冷笑一声,后退一步,做了一个总结性的陈词,“人,最重要的是要有自知之明。废物,就该有废物的样子。安安分分地待在社会的最底层,别总想着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。”
整个屋子死一般地寂静,只有那台老旧的风扇还在“嘎吱嘎吱”地响着,像是在为我们这个贫穷的家庭,奏响一曲悲鸣。
姨妈和姨父的脸上,是毫不掩饰的骄傲和欣赏,仿佛他们的儿子不是在进行一场恶毒的人身攻击,而是在发表一篇多么精彩的演说。
或许是我的沉默给了张浩更大的勇气,他抱着双臂,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我,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越发明显:“怎么?不服气?不服气你也去考个680分给我看看啊?哦,我忘了,你连高中毕业证都没有。”
他身后的姨妈也跟着笑了起来:“小浩,别这么说你表哥,给他留点面子嘛。”嘴上说着留面子,可那语气里的笑意,比直接的嘲笑还要伤人。
我的目光,落在了我父母那两张写满了屈辱和痛苦的脸上。我看到我爸那双因为常年干农活而布满老茧和裂口的手,死死地攥着。我看到我妈通红的眼眶,和那拼命忍住才没有掉下来的泪水。
不是苦笑,不是强颜欢笑,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的,无比平静,甚至带着一丝轻松的笑容。
张浩脸上的嘲讽僵住了,姨妈的笑声也戛然而止。他们不明白,一个被贬低到尘埃里的人,一个被宣判为“废物”的人,为什么还能笑得出来。
姨妈一家人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,他们像是在看一个傻子。或许在他们眼里,我已经因为受刺激过度而精神失常了。
在他们疑惑的注视下,我将那张纸片展开,轻轻地放在了堂屋那张破旧的八仙桌上。